石古兰是村名,也是品牌名。这个名字听起来,有如“岩中花树”这一著名典故,富有诗意与哲理,坚如磐石,又柔似幽兰,有质感有香气。当它与野放茶联系在一起时,更是会叫人产生美好的想象。

△ 林武旦/摄
青绿略黄的叶片,衬托着银灰的嫩芽,在盖碗中,徐徐舒展,灵动饱满。“我们平时看到的茶都比较齐整漂亮,叶片也不会有黄色,而绿中带黄是野放茶的标志。”石古兰野放茶基地负责人池乃基说。浅杏黄的茶汤,澄澈清透,入口鲜爽,有如山泉般沁凉甘冽,仿佛把窗外的炎热化作了习习清风。

△ 杨巍/摄
池乃基把我们带到一片山林前,茶树高低错落在杂草杂树间,若不细看,还以为是普通的树木。与常规的茶园不同,野放茶的种植走的是“野路子”。
按石古兰的标准,所谓“野放茶”,就是不开荒,不挂白,最大限度的保留原有植被,林木覆盖率达80%。
在茶园管理上,遵循“自然农法”:茶树依自然地形、地势种植,等高开穴,高低落差。由于不开梯级,就避免了园地表土遭破坏,茶树间保持一定的距离,让阳光可以更通透地洒落。换句话说,就是除种植、适当除草外,把茶树完全交给自然。
池乃基走到一棵一人高的茶树前,扳倒一枝叶给我们看。新芽扭曲褶皱,叶片则散落着褐色的孔洞。很显然,这是虫噬的痕迹。


△ 虫噬的痕迹
对于这样的病虫叶,石古兰并不“作为”,不施肥、不打药,以黄色粘虫板防治或通过天敌来防治。至于除草,亦是有所为有所不为。
“像这类草,是不需要除的。虽然会夺去茶的一些养分,但能有效地防止水土流失。”他指着茶树下丛生的杂草。“不过,像有些藤类(杂草),就要人工清理,它们会把茶‘缠’死掉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用力扯掉茶树上缠绕的藤蔓。

△ 对于这样的病虫叶,也不施肥、不打药(杨巍/摄)
和其它植物一样,向往阳光是每一棵茶树的天性,与生俱来的顶端优势,使茶树不断努力向上而生。为追求产量,人们通常会藉由修剪矮化来抑制它的天性,从而扩大采摘面。
石古兰的理念则是充分尊重释放茶树的天性,令其自由生长。池乃基相信,草木皆有灵性,在自然法则“优胜劣汰”的支配下,在四季的流转中酝酿自己的传奇。
“不能活下来的(茶树)说明它不适合生存,那就让自然淘汰掉。强者就让它更强,稍弱者就适当减去一些枝叶,激发出它的生长潜力。”茶树荣枯,如人有生死,难以违拗。

△ 杨巍/摄
这些茶树,在池乃基眼中,就像亲密的老朋友。每天,他都要上山去看看它们。这片坐落在海拔980米高山上的野放茶园,是塑造顶级高山白茶的原料,也是石古兰村村民增产增收的来源。
“我们基地通常只做春茶,偶尔做点寒露茶。”他还给我们算了一笔账:“600多亩的茶园,种植品种以福鼎大白茶、福鼎大毫茶为主,另有部分黄观音、金观音、紫玫瑰等品种。每亩茶园可产500~600斤茶青,而野放茶的茶青价格,约180元/斤,比普通茶青价格要高约50%。茶带来的经济效益,可见一斑。”

△ 杨巍/摄
英山村的仙岩顶是英山乡野放茶的又一张“名片”。当我们沿着步道拾阶而上时,眼前的景象令人有种似曾相识之感。巉岩嶙峋,呈乌黑深褐色,茶树生在其间,恍然有武夷山正岩山场的错觉,透着铮铮铁骨。
“这就是陆羽茶经所说的‘上者生烂石’。”杨剑荣是这片茶山的主人,典型的茶农模样,黝黑的手臂就像山岩一样健壮有力。

△ 杨巍/摄
海拔渐升,到达山顶时,手机上显示海拔在1130~1180米间浮动。仙岩顶,顾名思义,是仙岩岭之巅。这不只是野放茶的家园,也是摄影爱好者的打卡胜地。
“在这里拍日出,很容易拍出‘佛光’,很壮美。”同行的人中,有4位浙江来的摄影师,他们先前曾来过此地。站在一旁的杨剑荣听了,脸上拂过一丝喜悦,他转过身说:“这座山的背后,就是浙江(泰顺)了。”话音刚落,那几个浙江摄影师顿时来了精神,纷纷自拍或互拍留念,这是天生的地域身份认同。
山风频来,绿浪起伏,层层叠叠,轻拍岩石。我们眼前,是一片山中的茶海。

△ 黄燕清 / 摄
如今,漫山遍野的“野放茶”把曾经的荒山变成了村民致富的“金山银山”。550多亩野放茶园在有机种植的基础上,还全力打造现代化生产基地,在品质、品牌上发力,使得该企业茶叶产品进一步得到了市场的认可,茶叶的价格一路水涨船高。2019年“中茶杯”茶王赛中,石古兰的白毫银针更是获得了特别金奖。
为进一步发挥龙头企业的带动作用,英山乡党委、政府在野放茶基地吸收村民务工的基础上,和基地达成共识,由基地吸收周边熊状、何家山等7个村的村财发展资金共70万元入股,每年可为各村增加稳定村财收入共7万元。
同时,该基地还为每个石古兰村民办理白茶收购专用卡,在村民承诺不打农药不打除草剂的前提下,基地以高出市场价30%的价格统一收购村内茶叶制售,让村民充分共享石古兰茶叶的“品牌”红利,带动英山乡500多人增收。
来源:茶道传媒
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(海峡两岸茶业交流协会):宁德柘荣:“野路子”种茶,荒山变金山!